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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传 第四章 再入古道


    中秋节过后是国庆,按照一贯的传统,华夏上下会放7天长假。南皇古道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在这样一个日子,也是游人如织。
    火红的枫叶林中,到处是前来游玩的人群。姜辰背着旅行包,独自默默的走在古道上。
    一路走来,体内的那个声音更加迫切。这恰恰说明了他的选择是对的,南皇古道上,果然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是不知道,这答案究竟会是什么。
    思量间,只见前方围满了人群,隐隐的,还有咒骂声传出。
    “什么,我大头龙赖你的钱找死吧你,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苍海市,哪个不认识我大头龙。”
    听这声音,就知道对方是个地痞流氓,而且还是不入流的那种。这种事情不管哪个地方都有,要是换了平时,姜辰还会挤过去。碰上实力差不多的,指不定出手帮忙也不一定。
    可是今天,自己是带着事情来的,哪里有时间管这种闲事。恨恨的啐了一口,就要继续赶路。偏偏在这时,他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年青人,我这上面写的清楚,算命一次,收费20。你算了命却不给钱,这道理到了哪里也说不过去啊。”
    停下脚步,拨开人群挤了进去,说话的人竟然是那天拉着他说什么望月鳝的老道士。
    这下姜辰就上头了,自己正愁没处说身体的异状,这老道士既然知道望月鳝,多少也应该能给自己解解惑吧。
    正在这时,场面却起了变化。只见一个短发壮汉,手臂上纹着条大头黑龙,一下子就将老道士的白幡踢倒在地。下一秒,老道士单薄的身子就被他提在了手里。
    “臭道士,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算个命说我有血光之灾,不打死你都算我做了好事了,你竟然还敢要钱。”
    老道士身体悬在半空,神色间略有些凌乱,但是却没有半分慌张。那大头龙嘴里说的狠厉,也不敢下死手。这里人流众多,老道士弱不禁风,打死打残了也挺棘手。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面带愠色,却终究没有人敢站出来。其他的人或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或是在一旁劝架,却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大头龙看旁边没有人敢上前,心中大定,正要好好教训老道士。蓦地,一个青年却跳了出来。
    “住手”
    说话的同时,一把扣住大头龙的手腕,老道士随即退到了一边。这还不止,紧接着他又是一个过肩摔。对方不防备下,竟被他摔出去三四米远。
    姜辰一招制敌,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自己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但是由不得他细想,大头龙身边的四五个男子已经攻了过来。
    旁边,老道士看着姜辰,顾不上捡自己的白幡,原本平淡的脸色露出了骇然的表情。明明是无解的死局,为什么对方还能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
    “嘭”一个男子被打的飞了出去,兀自在地上哀嚎,看情形应该是没有还手之力了。
    姜辰越打越来劲,这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忍不住多出手几下,不一会儿,地上就躺满了大头龙的手下。
    拍了拍灰尘,正要说几句义正言辞的话。冷不丁的,后面一个细眼男子拿着刀子就捅了过来。姜辰虽有些察觉,但是等到他转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刀子堪堪的就在自己的鼻尖。
    千钧一发之际,围观的人群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顿时眼前一闪,一只枯瘦的手突兀的横了出来,目标正是细眼男子。
    “哎呦”一声,男子握刀的右手一下子垂了下去。那刀没了着力,“叮”的就掉到了地上。不仅如此,落了刀的男子,右手垂下去后就没有再抬起来,竟然是已经脱臼了。
    “唔”人群中发出了阵阵惊讶声。没想到,这弱不禁风的老道士竟然还是个会武功的高人。
    从大头龙发飙,到手下扑街。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但是这时围观的人群,态度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在几个正义青年的带头下,不多时,姜辰的后面就站满了人。相信,要是对方还敢继续作恶,这些人肯定也会跟着他伸张正义。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留下句狠话,顷刻间,四五个流氓就走了个干干净净。见状,众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渐渐散去,仿佛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捡起白幡,两人来到僻静处。姜辰目光灼灼的开口道:“道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前几天,你说的那个望月鳝。现在能给我仔细说说吗”
    对面,老道士理了理衣裳,没有立即回答。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直看的他心底发毛了,才堪堪道:“照理说,前几天你断然离去,应该早已经没命了。可如今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倒真有些算不准了。”
    老道士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在姜辰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没命难道吃了那黄鳝会没命天哪,你这道士怎么不早说啊。
    但是这话他可不敢再说出来,听对方说的蹊跷,说不定自己的小命下一秒就有危险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作了一揖,他紧紧的抓住了对方的手。
    “老道长,我已经知道错了。事关性命,你还是快点给我讲讲来龙去脉吧。”
    看他说的诚恳,老道士淡淡的笑了起来,“嗬嗬,你我也算有缘。不过本道修行较浅,也只能大概的给你讲一点其中的门道了。”
    一听可能有消息,姜辰紧皱的眉头终于有所舒展。对面,老道不顾他的变化,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那天,本道见那血鳝双目之中精光大盛,隐隐的有一丝通灵的迹象,这才叫住了你。后来我细细打量,越看越觉得心神不宁。总算想起了本门中,有一本历代留下来的精怪传说,里面的黄鳝模样,和你抓到的这条完全吻合。”
    “我们道家,讲究清虚无为、返璞归真。既然那条黄鳝可能是传说中的望月鳝,那就是天意。天生万物,皆为我辈,又岂能随意杀戮呢”
    “本道略通命里经略之术,那天你虽满面红光,但是额头上却暗藏黑斑,这是正宗的四杀之像”
    老道士讲了一大堆,姜辰的脸色却渐渐的郁闷了下去。
    从小五讲四美、看着自然科学长大的他。听着什么灵性啊、天意啊,自然是嗤之以鼻。这道士满嘴封建思想,职业还是算命的,自己怎么会脑袋一热,找他寻求帮助呢
    不经意间,他的表情就有些敷衍,“道长,你说的太深奥了。灵性和天意什么的,谁说的出个名堂啊。就说算命吧,看一下,难道就能推测出以后的事情吗”
    对方的变化,老道士自然看在眼里,也不与他计较。摸了摸袖子,径自拿出一个八卦盘放在石桌上。
    嘴里喃喃的说了几句后,那八卦盘里的算命骨竟无风自动,幽幽的转了起来。看那样子,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旁边,姜辰看的眼珠都差点掉下来,这这也太玄了
    “定”
    见对方有些震慑,老道士收了心思。甫一出口,刚刚还在转动的算命骨,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一般,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收回八卦盘,看着目瞪口呆的对方,老道士面色有些沉重。
    “年青人,这八卦盘,你怎么看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八卦盘跟随本道多年,尚且能与我心意相通,更何况黄鳝通灵了。”
    “这不科学”姜辰惊呼出声,犹自觉得不可思议。肯定是对方有什么机关,才能让这八卦盘无风自动。
    看对方冥顽不灵,老道索性和他讲起了大道理,“你说的科学,那只是为了解释人们看不明白的现象,发明出来的一种说辞罢了。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比如我们常说的心“和道,难道能用科学解释吗”
    默默的陷入了沉思。话说,还真有那么点回事。报纸上不是常说,某某体质一般,危急中能扛起数百斤的东西;某某病重,宣告脑死亡,最后在亲人的呼唤中,又活了回来
    若是真的说起来,这些都是玄之又玄的事情。至少与目前的科学是相悖的。但是,仅凭这些,就能令人怀疑科学吗
    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紧接着,老道士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年青人,你若还是怀疑。老道给你算一卦,你这次来南皇古道,应该是奔着一个地方而去:未名湖。”
    “你怎么知道”姜辰惊叫出声,旋即又有些落寞,“道长,不瞒你说,我吃了望月鳝后,脑子里就有点不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露出一丝尴尬,“唉,老道功力尚浅,目前也只能算到这层了。你既能活到现在,那接下来必是有一番大机缘。日后要是有时间,还是去老道的观里走一遭吧。”
    “你的观里”姜辰瞪大了眼睛,这世上竟然还有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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