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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 第三节 全面开始


    “希望大卫表哥别出什么事啊。”午休时间,吉罗莎、洛克莎照例又坐在那棵大樟树下休息、聊天。对于最近频频出事的家族,吉罗莎很担心久未联系的表哥大卫——她的青梅竹马。
    “打个电话联络一下嘛。”洛克莎懒洋洋道:“光在这儿独自烦恼也没用。确认一下,顺便约个时间聚聚。”
    “我不想打扰他。他可得花大心思在工作上呢。”
    “你的关心会令他更加充满干劲哦!”洛克莎笑道:“我有带移动电话哟。”她说着掏出了最新款还未上市的移动电话递给吉罗莎,吉罗莎笑笑,接了过来,按下了大卫的手机号码。
    看着吉罗莎与大卫通话时的幸福笑容,洛克莎突然有一种罪恶感。因为她知道大卫会出事,而且就在今晚,但是她并不想提醒大卫,这是神的旨意,神的安排,她不能违逆天意,更何况这任务由她操纵执行呢?她在心中默念道:“对不起啊,吉罗莎,今夜要害你伤心了。虽然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脸,但是既然表哥不会死,我就不会多事。”
    于是,第二天返回家渡过双休日准备大卫来玩的吉罗莎收到了大卫车祸入院的消息。陪着吉罗莎的洛克莎闻讯只是放下手中的杂志,轻轻扬了扬眉毛,无声地看向倍受打击的吉罗莎,吉罗莎差点连电话听筒都掉了,然后摔坐在沙发内,呆呆地道:“怎、怎么会?……天啊,表哥……连大卫都……洛克莎!”她突然瞪向洛克莎,以无助的表情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洛克莎摇摇头,道:“不要害怕。吉罗莎,我们去看望大卫表哥吧,也许并不严重。”
    “嗯。”吉罗莎点点头,无力地站起身,洛克莎忙上前扶她。
    二人坐上私家飞机飞往华盛顿。吉罗莎来不及安顿好行李便急急忙忙去医院,洛克莎被请求留下整理行李,毕竟他们在华盛顿的家需要安排一下才能住。洛克莎脸色不太好地点头答应了,她同样很清楚,她和吉罗莎分开行动的结果便是——吉罗莎遭遇强盗,但并无大碍。
    后来才到医院的洛克莎在和吉罗莎的回家途中,吉罗莎说出了这一险遇,她并没告诉大卫及其他人,而且大卫伤势并不严重令她觉得这一遭遇并没什么可怕的。
    “洛克莎,你不舒服吗?”吉罗莎奇怪地问脸色苍白的表妹,她不知道洛克莎的心是多么的害怕——尽管洛克莎完全知道事情的最终结果——但她仍怕会有万一发生。
    “我没什么。”洛克莎淡淡笑道:“只是以后我最好一直跟着你,不然太危险了。”
    “……洛克莎,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我会知道什么?”洛克莎避开表姐清澈、无邪、直率的目光,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然后她转变了话题:“我们多留几天吧。相信你在的话,大卫表哥会好得更快些。”
    “也许吧。听说阿姨他们和我爸妈正好也在这儿呢。”
    “嗯,不止他们呢。最近政府活动多多,家族里有不少人到华盛顿来了呢。我父亲好像打算趁机开party,说是想‘冲冲喜’。”
    “什么?什么叫‘冲冲喜’?”
    “是中国的古老习俗。如果家里发生了不幸,借用一些高兴的事,如结婚、生日宴等来将不幸抵销。”
    “哦,这倒挺有意思。”吉罗莎被洛克莎的话吸引了,洛克莎则在心中叹道:“终于全面开始了。”
    “啊,是的。表姐担心大卫表哥,我们决定休学至表哥痊瘉。”洛克莎拎着话筒在向父母解释着,一旁的吉罗莎瞪大了眼。她虽很担心大卫,但从来没说过要等大卫全好了才回学校。洛克莎却擅自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样也好。”父亲在电话那头道:“party由你的和你母亲一起操办吧!我很久没参加你办的party了,我的洛克莎。”父亲慈爱、怀念的声音令洛克莎心底涌起一丝温柔。她不禁微笑道:“好啊,那我今晚回来。”
    “我派李韩去接你。”
    “嗯。”
    挂了电话,洛克莎并没像从前那样问吉罗莎是否要和她一起去。吉罗莎问:“今晚回阿姨那儿?”
    “嗯,李会来接我。今晚不能陪你了。”
    “咦?”吉罗莎硬生生把话又收了回去,没问“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吗?”这种低幼龄的不成熟问题。然后她道:“那你小心点。”
    “嗯。”洛克莎点头应着,起身回房准备回家事宜。吉罗莎越发觉得表妹古怪了起来,似乎在避着她,而且害她都忘了问为什么要说“休学至表哥痊瘉”了。
    电话铃在洛克莎下楼时又响起,吉罗莎听了没几秒就差点从沙发上弹起,并高声反问:“心脏病突发?!”
    洛克莎不动声色边走向她边在心里想道:“轮到罗克德曼家族了。应该是拉耐得舅舅。”果然,只听吉罗莎应着电话道:“知道啦,跟大卫一家医院。我会代他们先去看望拉耐得叔叔的。放心吧。”
    放下听筒,吉罗莎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安然坐下的洛克莎,道:“今天晚上我还真没办法和你一起过呢。刚才妈打电话过来,说是拉耐得叔叔被合作伙伴摆了一道,气得心脏病突发,和大卫住在同一家医院,我得去看看他——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才没叫我和你一起回去?”
    “怎么可能?”洛克莎轻松地道:“只是巧合罢了。大概我母亲这会儿也收到通知会过去呢。”
    “唉,下一个会是谁?”吉罗莎双眼瞪向天花板,无奈地道:“为什么?上帝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么一连串打击?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上帝永远不允许偏颇出现。我们太显赫了。”洛克莎心中这么说,嘴里讲的是另一套:“不会的。别想得太多。你也去准备一下吧。”
    “哦。”吉罗莎身型轻巧的起身上楼准备,洛克莎看了看电话机,以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轻轻道:“下一个——第一名牺牲者:那兰罗冯就得。”
    吉罗莎出门后,李韩恭恭敬敬地侍立在穿外套的洛克莎身边问:“小姐,是去医院还是回家?”洛克莎瞟瞟他,反问:“奶奶又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啊。”
    “别跟我打马虎眼了。奶奶也来了吧?”
    “是的。她不放心老爷和夫人,更不放心您。”
    “我不会有事的。”
    “您的心——”
    李韩的话头被洛克莎不耐烦的挥手打断。洛克莎一语不发地出了门,李韩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跟在了洛克莎身后。
    “父亲!”洛克莎热情地与父亲拥抱了一下,她父亲止不住高兴的笑,道:“欢迎回来!真可惜你妈妈在医院。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吧?你拉耐得舅舅住院了。生意场上的打击令他几乎破产。”南施尔先生的语气沉重了起来,洛克莎微微一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商场如战场嘛。希望拉耐得舅舅早日康复。”
    “但是,这也许会影响你母亲的情绪,这个party……”南施尔先生担心地看看洛克莎,洛克莎笑问:“父亲的意思呢?”
    “唉,我还是想试试中国的习俗啊。”
    “那就办嘛。”洛克莎道:“我支持您!我这就去准备!”
    “好。”南施尔目送女儿去书房的身影,心下道:“洛克莎呀,我是希望你能化解家族的不幸之雾啊。”
    洛克莎能感知父亲所想似的,在心中道:“对不起,爸爸。恐怕我会令你失望。”
    晚餐时,洛克莎的母亲两眼通红的回到了家,一见到上前来迎接她的南施尔便扑进他怀中哭道:“天啊,我不敢相信!亲爱的,那兰罗、那兰罗……天!她竟然死了!”
    “什么?!”南施尔吃了一惊,一边安慰妻子,一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兰罗是拉耐得的妻子,二人并未同用一个姓氏。那兰罗正在埃及办公,听说丈夫住院才匆匆赶回来,结果遇上了空难。
    正准备下楼接母亲的洛克莎在楼梯上停了下来,闭上双眼,喃喃道:“五天后,医院,第二个牺牲者:拉耐得冯罗克德曼拉冯;罗克德曼家族冯氏系,灭!”
    “小姐,不去迎接夫人吗?”一个苍老但并不衰老的声音在洛克莎耳边响起。那是一位东亚老太太,双目炯炯有神,颇有深意地看着洛克莎,她身着一袭深紫旗袍,身材一点也不像是个六、七十的老人,反倒似妙龄佳人。她的手中还拄着一根长长的手杖,但看上去那并不是用来支撑她的体重而是用来展示她身份的。
    “啊!奶奶。”洛克莎睁开眼睛,站直身子,朝老人微一点头行礼,道:“我似乎不太方便下去。今天之后的三个月之内,这个家族就会从金字塔尖消失了。我的父母也不例外。我不想打扰他们,趁现在父亲还能安慰母亲。”
    “小姐呀,”老人说着中文,朝楼下走,洛克莎忙上前搀扶,老人笑笑,接着道:“对于我们这些有家室子女的中老年人来说,最幸福的莫过于和家人在一起渡过每一天了。孩子是我们的希望,爱人是我们的心灵支柱,不要因为你的使命而压抑自己的感情。神给予我们情感就是为了看由我们创造的奇迹。”
    “是。但我们家族仍有幸存者啊。”
    “小姐,你有能力拯救更多的人。他们值得你去挽救。”
    “但我不能违逆上帝。”
    “小姐,你该遵从自己的心,而不是死板的教条。‘使命'不仅仅是上帝赋予你的,这之前,你的上帝教给你的是‘忠于自己的心'。”
    洛克莎回视着老人,目光有些复杂。这时南施尔夫妇注意到了二人。南施尔夫人见到了女儿,不禁喜从中来,和女儿拥抱了一下,把舅妈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她。洛克莎安慰了母亲几句,南施尔先生则礼貌地扶着老人走向餐厅。
    “奶奶!”进餐厅之前,李韩无奈的声音传来。只见他站在餐厅门口,望着老人,道:“您不要老是麻烦老爷、夫人嘛!”
    “李,你呀。”南施尔先生笑道:“对你奶奶也太严苛了吧?若不是你奶奶,我们可就不会有这么个宝贝女儿了。”
    “老爷!您给予我们的足以我们几辈报答了,奶奶还总——”
    李韩的话头被洛克莎打断:“李!我们不是主仆关系!这一点我想父亲和母亲早就说过了。我也重申过好几次了,你别客气了。”
    “唉,你们都太宠奶奶了。”
    “因为奶奶是个可爱的人呀。”南施尔夫人道:“进去吃饭吧。”她说着把李韩推了进去。
    李韩的奶奶始终在脸上挂着慈祥的笑,享受着家的温暖与她的天伦之乐。
    既然家里出了大事,开party冲喜的计划只能搁浅。各个来到华盛顿的家族人员都往医院里走。大家还不敢告诉拉耐得关于他妻子的死讯。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就如洛克莎所说的进行着。
    一周后,洛克莎等人举行了一次家族葬礼。世界的经济也开始趋向混乱,仅只是拉耐得夫妇的过世而已,已使华尔街、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地的股市开始动荡,几夜之间,失业的人数暴增,而家族其它产业也出现了程度不等的各种问题。唯一还未有半点麻烦的只有吉罗莎和洛克莎两人的家。
    为解决资金危机,洛克莎的玛丽姑妈进行大裁员,结果惹来枪击,救治不癒而身亡。她的手下为夺她的产业又谋杀了她的女儿,公司变成四分五裂,一劂不振;吉罗莎的伯父癌症晚期,他死后为了继承问题,他的儿女们勾心斗角,结果个个死于非命,从此断绝后路;诸如以上此类事件如冲坏大坝的洪水般,在圣诞节前一一发生在洛克莎与吉罗莎身边。世界政坛、军界、金融业、股市等无一不受影响,第四次金融危机全面暴发!
    而吉罗莎和洛克莎也终因家族事件而退学。洛克莎与杰亚多终是没能在这之前好好的、坦诚的谈一次。
    “天啊,距上次家族聚会后,现在还活着的有几人哪!”吉罗莎忧郁地道,洛克莎靠在沙发椅背上,道:“世事难料。好在我们两家还比较太平,有余力帮助家里遇难的亲戚。”
    “哼,算了吧!他们不要我们帮,我爸妈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人喜欢有穷亲戚。”
    “大卫表哥也够辛苦。”洛克莎道:“腿伤刚好,他父母就被暴光涉嫌收贿,从此声名扫地。难怪他都不来找你呢。”
    “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去找他。他应该还在华盛顿。”
    “不能改在明天吗?”洛克莎道:“晚上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但我不知道明天早上他是否有空。恐怕白天的他会忙得转不过来吧?”
    “那你不是正好去帮他一下吗?”
    “未经许可我才不会做多余的事呢!会让他讨厌的。”
    “那我和你一起去。”
    “咦?你不是说好和阿姨一起吃晚餐吗?”
    “没关系。你比较重要。最近出事太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行动。”洛克莎会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今夜吉罗莎将遭遇不幸。如果她不管的话,那么明早的各大、小报纸就会报道吉罗莎被强奸毁容的事件了。这件事也将是罗克德曼拉冯家全面崩溃的开始。洛克莎不想看到吉罗莎被毁了。
    “那随你便喽!”吉罗莎耸耸肩:“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吉罗莎已迫不及待地朝房门走了,洛克莎只得匆匆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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