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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水泊 第一二八章 久别滋味


吴迪一行来到汴京已是寒冬腊月。此一别将近一年,再次回到京城便感到无比亲切,这里毕竟有太多的回忆,从快活林认识宗凌再被蒋忠欺辱,后来遇到燕青,再到京城蹴鞠结识高俅,再卷入章衙内玉莲寺一案,直到拜识黎啸天幸遇端王赵佶到太后,种种往事历历在目,这些念头在吴迪心中不断翻涌。
    直至今日,万千感念于心间,经常都会忘记自己是穿越来的身份,已然当自己是标准的宋朝人了。
    眼里是银装素裹的世界,进入京城的驿道上都被覆盖了白皑皑的“新衣”,将夜间印染成一片明洁。京城内更是万家灯火照耀在一片蜡像世界之中,冷雾寒寒的世界里,冰洁的雪花悠然而舞,顺着人家窗阑而下,又被透过窗的灯光渲上一层通红,像极了姑射仙子随手洒落的琼浆。
    几近新年,人们的心情也好些。京城内的夜市更是人声不绝于耳,酒肆茶坊尽皆喧嚣,锦衣公子醉酒赏雪,翩翩歌女瑶琴旋袖,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尽显一片欢腾,热闹的气氛仿佛融化了冰封,蒸发起袅袅雪化雾气,走在街上竟有一种身在氤氲仙境之感。
    吴迪和宗凌貅儿乘着骡车缓缓行进在汴京城中,悠悠来到汴京城南。一条蔡河早变成了凝结的玉带,将吴迪的宅子装扮的清洁玉润。貅儿一路尽显兴奋,指东瞧西的,被京城的一片繁华深深吸引。此时来到吴迪宅外,大呼饥肠辘辘,还不等吴迪吩咐便跑去敲门。开门的正是张五,痴痴地瞠了吴迪半晌,激动得反呛着嗓子喊不出话来……
    西门庆带着潘金莲和李瓶儿早先来到京城,就住在吴迪家中,此时见到吴迪万般亲切。李瓶儿率先跑出房子,紧追几步见到宗凌紧跟吴迪身后突又收了步子,敛去惊喜之容平静地走上前来,饶是如此收敛也难免眼中噙着泪花,在冰雪天气里化作雾水遮人眼目而已。
    ……
    “你总算是回来啦!我以为你葬送在西北大漠里了。哈哈!”西门庆不无调侃地道。这下院子里热闹了,燕平一家、张五一家、西门庆潘金莲一干人上来嘘寒问暖,又打问大西北的景貌,又打听鸿鹄公司的生意做到哪个地步了。
    李瓶儿急忙拉着宗凌说笑,尽是些惦念的话语。又拉过来貅儿拍拍肩头,打趣道,“姐姐这一去竟得了个丫头,只是黑些,大了些,要不然我还以为是你和吴迪哥的女儿呢!”宗凌呛道:“呸!也不害臊。唉?!你是不是也惦念他呢?”说着伸手指指吴迪。
    李瓶儿蓦地脸就红了,反嗔宗凌几句,吴迪在一边看得乐呵呵的,此刻再瞧瞧李瓶儿,竟比之前多了几分娇羞,像个熟透了的蜜桃,不由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来。
    吴迪回来了,宅子里一片欢天喜地,免不了张氏等急忙去准备美酒夜宵来伺候。吴迪先将带来的礼物分发给家人,挨个问候几句。燕平又说起李师师来,如今李师师已在京城名声鹊起,倍受今上眷顾。多少名流雅客慕名而去拜访,市井间也传出许多佳话来。
    燕平说道:“师师妹子当真不错,还常来家里看看,也问起你,很惦念呢!还有燕青兄弟……”燕平提到燕青,又牵念他在北边战场上的情形,不由一叹,似泪充眼。
    吴迪也很牵挂燕青的情况,见燕平动容,说道:“燕兄不必担忧,我明天就去枢密院了解他们情况,断不会有凶险的。明天我也去看看师师妹子。”
    大伙儿给吴迪宗凌接风,一夜美酒畅饮。吴迪西门庆几人又免不了唠叨些生意上的事。
    吴迪酒席中道:“……眼下还是抓紧在各地开客栈和药堂,奠稳了基础再求进。好营生不外乎金银铜铁矿,茶马盐参木,这都是金银如山的大买卖,只是不能全由我们来做,这都是朝廷的营生。
    这里头茶、木和人参没问题,朝廷也不大管,马和盐就难些,其他不敢涉及。如果我们想当这天下首富还要动动别的主意,我寻思着酒楼客栈和药堂之外可以考虑三件事,一个么,是衣、裳,我想广开衣坊,制售成衣;一个是制酒;还有就是房产租赁……”吴迪把他这段时间想到的都说了。西门庆和燕平张五听他的分析无不啧啧赞赏。西门庆补充道:“我也常在寻思,能不能经营瓷器…..”
    吴迪思谋良久,欣然道:“可以啊!好想法,这些都是本朝的必须品。刚性项目。”
    “?!……”几人听不大明白。
    吴迪浅浅笑道:“刚性项目即是稳赚不赔的,‘必须品’就是说这个、那个、这个嘛……好比人要穿衣裳,没有不行吧,好比瓷器,是我天国之宝,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这些事儿以后还要以西门大官人为主,燕兄和张五也分股份,都是鸿鹄公司的肱骨脊梁,往后生意上的事要多操心。我么,大伙也知道,现在还有个御前行走的职分,少不了要在朝事上参与一把,顾不过来的。还有,我约莫着将来恐怕西门老兄是这天下首富,因为我这边看似占股多,可我还担负着书画院的供给,要还朝廷的钱,还有我分出的细股多,拉进来的股东多,是以真正到我吴某手里的钱不会太多……”
    西门庆本就是心思灵动的人,听吴迪这么说不禁莞尔,道:“吴兄才真正是见外,这些我懂,我最近也在琢磨,鸿鹄公司能在我朝来个旱地拔葱,将来发达了都是仰仗吴兄能稳立在朝堂上的功劳,所以嘛,书画院的供给不该由吴兄一人担,应由鸿鹄公司来担负,分配出去这块后我们股东再来分配……”
    当晚聊了很多,几人把鸿鹄公司展眼未来的生意都规划了,具体事务由西门庆主持,吴迪在朝廷和公司两面应酬,主抓要事。
    直到丑时将近,大家才各自回屋歇息。吴迪和宗凌,西门庆和潘金莲都还没有正式成亲,肌肤浪热,水火之熔早都有过,可在吴迪家中也都不敢太过孟浪。当夜貅儿非要缠着宗凌一起睡。
    吴迪独自回到屋中,躺在床上酒兴未消,忙了这大半年光景也未曾与宗凌多有亲近,此时回到自己家,身心松弛,血性涌起,大冷天又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热绵绵的滋味令人心驰。
    吴迪看看下面的被子被顶起来活像个小山丘,难耐中又穿衣起来,出屋来到宗凌窗前,轻声唤道:“丫头,丫头!白天我写给燕青兄弟的信件落在你那里了,你快给我送过来,我有要事。”
    宗凌被唤醒来心中诧异,“甚么信件?哪有这档子事儿?”仔细一揣摩便猜出吴迪心思,莞尔一笑,踌躇移时,对貅儿道:“丫头,你先睡,我去给他送东西,立马回来。”说罢佯装寻找东西,便出去了。
    宗凌一进吴迪屋子,还未及言声便被吴迪从后面死死搂住,直挺挺地顶着,急喘喘地道:“丫头,这多久了,好歹有一次么……”
    “别,啊!让你趁早娶我过门,就……是不……肯,过了门不就可以……了么……”宗凌被吴迪摩了一阵也觉得浑身“不自在”,被吴迪抱上床……
    热热的唇粘在一起,宗凌香舌漫动,此刻的吴迪急切得像个非洲的猴子,粗猛而忘却温婉,三下五除二将宗凌压在身下……
    被子暖暖地,两人热热地,吴迪喘道:“丫头……我一直觉得你的身材好呢,怎么这么滑溜……大小也合适,腿也有力度,毕竟练过……武功的,收放也自如些……”
    宗凌上下晃着,床腿“吱吱呀呀”,听吴迪断断续续地说话,不由回答着,“……你还说我……平日里话多,你才……嘴还不老实……瓶……瓶儿好像中意你……呢……”
    “先解决了你再说……”吴迪平躺下来,小声道,“披上些被子,小心凉了,坐稳喽……你会让瓶儿跟我么?”
    “……爹说好女人……不能当妒妇……都由你吧……”良久,宗凌一软摊在吴迪胸前,道,“只是你要先娶我,我是正室……”
    许久,宗凌回到自己屋中。貅儿便问:“宗凌姐,怎么去了这么久?”
    宗凌上床盖好被子,道:“小孩子懂甚么!和那个讨厌鬼商量些事耽搁了。你怎么还不睡?”
    “姐姐不在我睡不着,”貅儿闻闻宗凌身上,道,“姐姐身上有男人味道……这味道好熟悉……”
    “快睡!再聒噪把你扔出去……”
    “唔!好么……。唉姐姐,你和吴迪哥对我真好,给我这么多好看的衣裳呢!”
    “快睡!只要你听话,我们是一家人,快睡。”
    翌日清晨,吴迪早早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早起的节奏。走在自家院中,欣赏一阵妙曼雪景,冷清的气息竟是那样醉人。吴迪找到一块空地,扎马步练拳脚,细细体会宗凌教他的武术要领。
    一大家人渐次起来,忙里忙外收拾停当。吴迪随便用了餐食,径自去皇宫大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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